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她的嘴角溢出丝丝暗沉的血,手中白色的帕子上开出朵朵血花。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血帕,痴痴地笑了。
“这样,
你满意了吗。”
她孱弱单薄的身子伏倒在地上,一只纤细,仿佛一折就断的手在支撑着——她咳血咳得很是厉害,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,看着着实可怜。
“母亲说,世上男儿皆薄情,我原是不信的。如今看来,却是我错了。”她低垂着头,眼底满是自嘲 。
“曾经,我以为我找到一个真心待我、爱我的人,结果全都是骗人的。少年时的追恋,终究不过是一场笑话。”
“年少时,我不顾父母的阻拦嫁给了你。我堂堂候府的一个嫡小姐*活要低嫁给一个丞相府的庶子,让人看了笑话,令父母脸上无光。我是个不孝女。”
“傅越,我自认不曾亏待过你,你却是这样待我!”她的身子佝偻着,眼神无光,无人看到她眼里的*寂。
“你没权没势,我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你,没有半点嫌弃你。我的娘家人帮你坐上了高位,你却将他们当作垫脚石!我的父亲和兄长,战*在沙场,尸骨无存。我的祖母,病*在广昭寺,没有人给她扶灵。家中女眷,无一发配教坊司。你敢说这些不是你的手笔?”
“当年,如果不是母亲提醒我,我恐怕至今都不知我喝的是绝子汤。我以为有人对你不利,没想到却是你要对我下手!我曾为你几次九*一生,落得个孱弱的身子,我以为我会苦尽甘来,结果不过是痴人说梦。”
她字字泣不成声,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。
他静静地垂立着,淡漠地看着她**发狂。她的发髻散乱,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,虚弱得似乎下一秒就要*去——她全靠一口气在撑着,一口怨气。
“真相再如何,你已经是我的人。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我会揪出那个人。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给我好好的,剩下的债你还要留着命还清我。白瑶,没有我的准许,你别想摆脱我。”他钳制着她的下巴,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下达这样一个命令。
男子上前一步将那虚弱的女子抱在怀里,动作轻柔得不似面上的铁石心肠。她的头靠在他跳动着的胸膛,感受着他不平稳的气息。她的眼角流出了泪。
“傅越,我恨你,今天我杀不了你,明天,后天,我一样要杀了你。”
“我等着。”
他平静地目视前方,胸上妖艳的血花染红了素白衣裳——她最爱看他穿白色衣裳,她最喜欢将他压在床上调戏他,她最高兴的是他愿意放纵她,宠着她。不过,现在,以后,大概她不会再这样对他吧。
你问,他后悔吗。
他不曾后悔,他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,宁我负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负我。如今这种局面,他一早就预料到,他也一直在尽力挽回。但是他很清楚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“白瑶,我们这样也好。”
可以一直纠缠下去。
你可以不爱我,你可以恨我,但决不可以不在意我。
“我恨你。”
她绝望地闭上眼,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一方染红的帕子,隐约可见那一首思恋的诗句。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那是当初他亲手题在上面的诗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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゛ʚ.陌生人 兮颜๓ 2018-03-23 12:57:35